【基本演绎法】【未授权翻译】Paler Than Grass by philalethia (8)

还有人记得这篇吗(哭)?大概还有一更完结。加入合集了,忘掉前文的朋友可以直接在合集里看。

这一段是非常重要的感情转折,花花终于开始觉悟了。


她下了楼,而她的手提包还在她刚才扔下它的门边。她拎起来把它拿到了厨房,放在桌子上,然后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掏出了手机。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有两条未读短信,都来自夏洛克。

第一条是在他的被困信息后七分钟发过来的。那上面写着:错误警报!!不必担心。稍后再说!!!

第二条,一分钟后:抱歉打扰了你们的夜晚。

她之前是不是只是没听到手机响了?她之前一直在外面——她才意识到这一点——而且惊慌失措。在纽约的噪声和她耳朵里血液流动的声音干扰下,这并非不可能。

琼把手机放到桌上,深深希望她能把时间倒流回刚才的三十分钟前。

“即使知道没有机会获得,我也习惯于索求。”夏洛克刚才说。这一说法有很多层含义,琼并不确定她是不是想剥开每一层,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做了。

这并没有花她太长时间。而最后分析的结果一显现出来,琼就坐了回去,想着她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

她隐隐希望夏洛克在第二天早上仍然在房顶上,但他没有。他坐在电脑前,手边放着一碗麦片。她下楼的时候,他把碗往旁边一推,椅子转过来面向她。在白天,琼看清了他脸上的伤疤根本不是什么淤伤,而是一道割伤,凝结着干掉的血迹,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形成了深色的对比。琼一见到它就猛吸了一大口气。它看上去并不浅。

“我觉得我欠你一个道歉,”夏洛克神情严肃地说。

在那几秒钟,琼瞪着眼睛,强迫自己从对那条伤疤的担忧里挣脱出来,集中在他的声音上。“你欠我一个道歉?道什么歉?我才是那个毫无根据就指控你的人。”

“是的,但在我的防卫心态和不知为何的情绪化情况下,我发表了……一些我意识到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的论调。我为此全心全意地道歉。我从来不想用……这些事情来烦你,而我诚挚地希望我们可以在原谅和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上达成共识。”

他的表情一半是鬼脸,一半是恳求的狗狗眼。不知为什么,这比完全的恳求狗狗眼神显得更可怜。琼叹气,把她惯常的扶手椅拖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带着怒气把自己扔了进去。

“我也欠你一个道歉。”她承认道,在软垫上盘起腿。“我说的那些话过火了。”

“不过是可理解的,我猜,鉴于那种情况。”夏洛克没精打采地往下瘫了瘫,把手心不舒服地在膝盖上蹭了蹭。“在更深入地考虑后,我才发现我短信的频率似乎的确过多了。因此,以后我会尽力管住自己只在紧急情况下发短信——”

“不,夏洛克,这——”琼说,但她说不下去了。她不确定这对不对。她不想让夏洛克因此减少给她发短信的频率。关于夏洛克约束自己的念头——他把手机掏出来,兴奋溢于言表,但只是重新想了想又放回去——这景象困扰着她,而她突然就不确定这根本是不是对的。

“我不知道,”她承认。“我觉得……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夏洛克仿佛被短促地打击到了,然后这种表情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动声色的凝视。他缓慢地点点头,视线垂到地板上。“当然。”

这是让她离开的暗示,琼知道,但她还有些别的问题需要解决。

“过来,”她说,仍然站在那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

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下,那道割伤近看已经远没有那么让人惊慌了。这显然是一道刀疤,但它比早些时候看起来浅得多,也清楚得多。只需要一次合适的清洁和一捆绷带,伤口就会很好地愈合;它可能甚至不会留下痕迹。

琼处理伤口的时候夏洛克就安静地坐在马桶座上,温驯地偏着头,甚至在她用布沿着伤口擦拭,清理掉干涸的血迹的时候都没有动一下。

“所以发生了什么?”她问。

“抢劫未遂。”

意料之外地,琼把布按得重了点,夏洛克露出了疼痛的表情,但仍然没动一下。“有人想抢劫我们家?这也算‘错误警报’?”

“我给你发了我们的短信暗号的时候,我错误地估计了入侵者的身份和目的。我发现的是一个毛手毛脚的愣头青,想干一票新的,而不是一个富有技巧、寻求复仇的聪明罪犯,然后我才知道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所以你就独自和他对峙,然后被划了一刀。”琼指出。

“这是计算过的风险。”

她放开布,换了个用双氧水泡过的棉球,开始用它擦拭伤口。“你就不能哪怕报个警吗?”

夏洛克嗤笑一声,把眼睛转向天花板。“他就是个小男孩,华生,就算是个毫无推理技能的人也能一眼看出来他散发出来的害怕和不情愿。一个饱受惊吓的男孩在如此不幸的场合下,不顾一切地想翻出点什么来——他够幸运了,拜托,选择我们的房子开启他的犯罪生涯。别的人可能会直接报警,忽视掉他在这世界上还能做点好事的潜在可能性……就像你的马丁在年轻的时候,事实上,现在我想到了。”

琼皱着眉头把用过的棉球扔进垃圾桶,在大脑里搜寻马蒂什么时候说过他在青少年时的犯罪事迹,不管夏洛克在不在场。她刚要说她根本不记得这回事,就对上了夏洛克的眼神,看着他讶异地挑起眉毛,恶声恶气地说:“什么?”

“‘第一次’,在《哈佛评论》2005年秋季刊上发表,”他说。“更不用提他在很多博客文章里提到他和纽约犯罪集团短暂的擦肩而过。”

琼知道她不应该觉得尴尬。如果尴尬的话,那也应该是夏洛克,因为他居然去查阅了至少一篇马蒂发表的论文,但他盯着她,并没有因为承认这一点而感到懊恼。“啊,我知道了。”

她安静地完成了处理工作,而夏洛克一直盯着她,探究地眯着眼睛。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她结束的时候他说。“他知道你根本没看过他写的东西吗?”

叹了口气,琼抱起胳膊,靠在洗手池上,不知怎么回答。

“如果我在约会的女性,”夏洛克继续说,“对我认为很重要的东西展现出毫无兴趣——”

“你还需要别的吗?”琼打断问道,从洗手池边直起身。夏洛克摇摇头,眼睛睁得很大,嘴唇紧闭,半不赞同半担忧。“那我就去……”她指指门的方向。

“当然了。”夏洛克说,然后琼转身离开了。

*

琼坐在她的床上,膝盖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开始读马蒂的博客。这很容易找,只要谷歌一下,马蒂的全名就赫然在页面的第一条,下面还有张他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从一张裁切不正的扫描照片上剪下来的。

“一个学校老师,有个自命不凡的博客”,夏洛克说过的,而他至少说对了一点;这确实有点自命不凡。博客很长,但是片断的,而他字里行间的文字则介于优美的独创和诗歌般的矫揉造作之间。

马蒂在最近的博客里提到过很多次琼,总是简单地将她称作“J”。他描述她的头发拂在他脸颊上的样子,她在他膝盖上的重量,而他把琼描述得好像什么……性感的美人。这很谄媚,同一时间令她想到夏洛克,独自坐在楼下的电脑前,看着这些同样的博客,看待琼好像就像马蒂看待她那样。这想法让她畏缩了。

“即使知道我没有机会获得,我也习惯于索求。”

她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她只看了一点点博客,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再看下去了。

琼拿起手机,发现她有一条马蒂的未读短信,发自一个多小时之前。嘿,从昨晚开始就没听到你的消息了。一切还好吗?:)

她叹气,放下手机。她需要和什么人倾诉一下。关于夏洛克,关于马蒂,关于她自己。这可能是个好时机,她想,尝试一下夏洛克做的事情:放声思考,看看它们之间会显示出什么联系。

但如果她想和别人谈谈,琼翻过她的通讯簿后才意识到,她的选择是很有限的。事实上,它们多少限制在格雷森队长,贝尔警探和阿尔弗雷多之间。

“天哪,”她喃喃自语,垂下脑袋,叹口气,把头靠在身后的墙上。“这可真是个问题。”

当她终于回复马蒂的短信时,她打字道:是的,我很好,但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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